今夕何夕 下篇【试水】
在梦里又看见了那天的情景。
青云，天音，焚香谷和鬼王宗，万毒门，长生堂在青云山上大战。作为万剑一的亲传弟子，鬼厉必须参照，诛仙剑由自己师傅看守，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他却因为放走了鬼王宗的人，并且与鬼王宗的人来往密切，被冠上背叛师门的罪名，只要大战一胜，他就会交由掌门处置。他不怕，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他不会来，一切便安好。可，总是事与愿违。
当他被鬼王打伤躺在地上时，那从远处传来的铃声让他感受到了不安。他，还是来了，那铃声他记得很清楚，是他送给他的铃铛传来的。为什么还要来？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为什么不听啊！张小凡一袭蓝衣现在鬼王后面，那袭蓝衣上沾满了鲜血。他对他笑了，可那种笑确是充满嘲讽的，不屑一顾的。
“鬼厉，我们这账，今天是不是该一并算了？”张小凡问到。
“好啊！”鬼厉擦了擦嘴角的血，用剑支撑着自己，慢慢的站起来。
“都这样了？还想打？简直是找死啊！”张小凡嘲笑到。看到这样的鬼厉，他真是想笑啊！可又笑不出来。
“不打怎么知道，你我有没有较量过？”鬼厉回应道。
“好啊！看谁更胜一筹吧！”说完，张小凡便拿出真正属于自己的法器——噬魂棒。“来啊！话说你还没有看见我用过这个吧！”说道便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
鬼厉确实没有见过他使用这个法器，但他知道此乃血炼法器，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法器，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动手吧！”
“废话真多啊！”张小凡不耐烦了，主动攻击鬼厉。鬼厉看见过来的小凡，下意识用剑挡了过去。还真不差啊！果真小看他了。
张小凡乘胜追击，没有放过一丝机会，不让鬼厉有一丝喘气的机会。鬼厉当然也下不了手，只是一味的在挡住攻击，并没有使用任何攻击性法术，并不是没机会还手，只是不想还手，不想伤害他。真的不想。
“不用真本事，你看不起我吗？”张小凡不屑的说。
还是被他发现了，当然不会用真本事的。
“还真是看不起我啊！你们青云的人都是这样吗？”张小凡故意在刺激鬼厉。
这时张小凡发现鬼厉的一丝破绽，便攻击过去。还怕你这次用真本事。张小凡肯定了鬼厉这次会使出真本事的。这么明显的破绽，难道他自己发现不了吗？这可是致命的啊！
鬼厉发现暗叫不好，不管怎样都会伤到他。他尽量让伤害降到最小。想是这样想的，可身体却不听劝，在自我防御的本能反应下，他还是一剑刺了过去，刺中了他的右肩。鬼厉在刺中时立马把剑收了回来。
“还是下的去手啊！”张小凡捂着伤口嘲讽说。
“我不想的。”
“不想也干了啊！那就全力以赴吧！”
“等等。。。”
“等什么，刚才你心软了吧！这个时候可不是对敌人心软的时候！”说完便打个过去，这次他也不会心软了。就是这样，很好。
鬼厉还来不及解释，就被动的打了起来，他感觉张小凡也开始用真本事，原来他也心软了。
这次张小凡却次次攻击要害。鬼厉没办法了，看着一旁的碧瑶。碧瑶，对不住了。只有这样他才会离开这里的，带着你一起离开。便念起神剑御雷真诀，朝着碧瑶攻击过去。
张小凡以为他真的动真本事了，却发现他攻击的队象不是自己，而是碧瑶他想做什么？可他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的。他立马开到碧瑶身边，想要要去挡住这一击。
鬼厉发现已经在碧瑶身边的张小凡，想要收回，可晚了，收不住了。
还是击中了张小凡，只不过和鬼厉过招消耗可不少体力以及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灵力，让他接不住这一击。他受伤了，胸口一阵难受，便吐了一口鲜血。
碧瑶见此状况，便一招击回了和自己过招的陆雪琪。走过去，看着他。
“你还好吧！”
“还好，死不了！”
“你不该还来的！不知道吗？”
“没有什么该来和不该来的！”说完，擦着嘴角的鲜血，站起来对碧瑶说“我知道自己该不该来，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的！碧瑶。”
“你。”碧瑶气了。她说不出口。
“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聊天。受死吧！”陆雪琪便朝着碧瑶攻击过去。
“不想活的是你！”碧瑶归击过去。
是啊！这种情况下还能闲聊。看他，看着自己聊天都没有攻击过来，不想和自己打吗？我也不想啊，可是不打，就会有更多人因此死去啊！
这时青云山上已经是乱成一片了。道玄拿着诛仙剑出来了。
“不好！”众人暗叫到。
要来吗？张小凡对着出来的道玄看着，他笑了，那时一种从容赴死感觉。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笑。就差一步了。
“来吧！最后一战，不知是谁会赢啊！”张小凡说道，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好！来吧！”鬼厉应道。
二人并没有用法器过招，两人用法力相持着。
道玄控制着诛仙剑，所有人都被困在诛仙剑阵里，被诛仙剑镇住，只能用法力抵住不受攻击。而鬼厉和张小凡似乎没有受任何影响，仍是在那对峙着。
这样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张小凡加大法力输出，鬼厉一个不小心就被打出去了。可就当他想站起来是，却发现自己和其他人一样，他也被镇住了，只能用法力抵御诛仙剑的攻击。但他发现张小凡却没有受任何影响，为什么？不对，鬼厉这才发现，他把自己打出来的原因，以及他的站位，他想做什么？他疯了，请一己之力怎么可能，他这是要去送死啊！
“张小凡。住手！”鬼厉大吼着。
却见张小凡回过头来对自己笑着，那种笑仿佛，仿佛 ，仿佛从来没有恨过他，仿佛他知道自己对他做的哪些事情的真相，又仿佛在对他说让他好好活下去。
他不要这样，他做这种不是想让他好好活着吗？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这次大战后自己会被处决的事情吗？可到头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到底在做什么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道玄控制不住诛仙剑了，他只知道诛仙剑会有很强的反噬作用，可没想到它还会控制自己的思想，他的杀欲被勾出来了，他现在想要杀人，杀人啊！多么棒的事情啊！哈哈哈哈！看看吧！缩小的人啊！你们将死在我的手中。
可他却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还想挡住我，不自量力。可他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哪里并没有动过半步。那么倔强的站在那里。他想看看这个孩子有多大的本事，还真以为自己能挡下这一剑吗？
张小凡不怕，他真的不怕。就算今天会死，也不会让除他之外的死去。他也清楚自己能不能挡的住，可他还是要去拼一拼。
躺在旁边的鬼厉看着，恨着自己。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现在想去帮助他，可自己现在都脱不了身啊！他看见诛仙剑刺穿他的身体时，他心痛急了。可他却看见那孩子任然对着自己笑啊！
“小凡！”他叫着。可他同时听到有人也在叫着。这声音来自碧瑶，陆雪琪，曾书书，林惊羽，田灵儿，宋大仁，以及才赶过来的六尾和小七。
此时张小凡的身体像羽毛一样轻轻的落下。鬼厉发现自己能懂了，就在那时，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张小凡。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张小凡笑着对他说。
“是的！我会过来的，不然谁来接你啊！”
“谁都可以啊！”
“别闹了。”鬼厉几乎带着哭腔说着。
“我没有啊！”小凡气喘吁吁的说着。
“你真傻啊！你懂不懂啊！你就是个傻瓜啊！”
“我懂啊！可我不是傻瓜，至少在遇见你是前，我还是很聪明的”张小凡沉默了一阵，“我还可以叫你师兄吗？”他的声音变小了。
“可以，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的！”
“师兄啊！我真的。。真的。。好想。。好像。。和你一起去江南看雪，去塞北看大漠，陪。。陪你。。陪你一起去找蓬莱的！可是。。可是，我有没办法陪你了！”
“没关系，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的，不急的。”鬼厉要哭了，可，他怎么也不哭出来。
“我。。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好。。好。。好想的啊！师兄。”张小凡用力扯着鬼厉的衣袖说着。他快没有力气了，说话都要使不上劲了。
“别说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就去。明天就去啊！”鬼厉他哭了，他第一次哭，准确说是来青云的第一次哭泣。
“我。。我。。没有。。没有。。骗。。骗师兄啊！我。。我。。真的是。。去。。去不了了。”张小凡另一只手使劲揪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把话说完。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他感觉自己真的没有力气说话了，连眼睛都不想睁着，真的太累了。
“说什么傻话啊！听师兄的，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真的就没事了。”他的眼泪滴到了张小凡的脸上。
“师兄。。你。。你怎么哭了啊！”看着自己这个师兄哭了，他也没有办法了。揪着衣服那只手抬了起来，想要给他擦擦眼泪。“不哭。。。不哭了，好吗？”
这句话说完，鬼厉感觉到那只被拽的很紧的衣袖突然松了，抬起来的那只手突然落下了，他立马抓住了。他知道了。可他不愿意相信。“喂！张小凡，不是让你在这里睡啊！起来啊！你快起来啊！”
站在那里看着的一群人，都有些心疼鬼厉。几个女孩子已经泣不成声了。碧瑶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张小凡，你个大笨蛋，你个大傻瓜，你个大骗子。碧瑶心里面不停地骂着。可她越骂她就哭的越厉害。
陆雪琪抱着曾书书，她已经哭不出声音了。
田灵儿忍不住逃离了这里，她来到后山大叫着。跟着她来的还有齐昊，田灵儿转过来抱着齐昊大哭着。她不信，不信这是真的，那个对着自己笑的小师弟，会给她做自己爱吃的食物的小师弟，会在她不开心是逗她开心的小师弟就这样没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他真的对她影响很深刻。
同样还有不相信的是抱着他的鬼厉。那种感觉，没有谁能体会了。自己的心仿佛丢失了，和这个孩子一起离去了。他一直抱着，他害怕急了，他怕最后连抱这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下雨了，这是青云少有的天气。雨下得很大，很大，在青云带了这么久的田不易也没有见到着样大的雨。连苍天都在为这孩子感到悲伤吗？这雨势没有想停过，反而越来越大！有的人走了，走的人任然在那里站着。在那站着，看着鬼厉抱着个孩子。只听见他在那里喃喃自语。
“小凡，你看下雨了。你说你很想和我一起看青云的雨景吗？不要睡了，起来看看吧！”
“你不看了吗？你不是总闹着要看的吗？起来啊！不然等雨停了就看不成了。”
“还不起来吗？这下雨可真的停了。这下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看见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青云下场雨不容易的！”
“还睡啊！再这样睡下去会感冒的！起来了！怎么？又不听师兄的话了？”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冷啊！你不是很怕冷吗？但，我不能和以前一样让你暖和了。”
“你睡的我手的麻木了，还不起来啊！”
一个人，只有他一个再说话，没有人回答他。
“你总是说我话少。其实我的话有很多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还和谁说啊！”他顿了一下“对了，你不是想看江南下雪吗？师兄这就带你去。”说完他抱着张小凡站了起来。鬼厉只感觉眼前有些看不清，他也没有站稳，差点一个踉跄就栽了下去。但他始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对不起啊！差点摔着你了。”可当他再次站着的时候，他眼前突然黑了。
鬼厉突然失去知觉了。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开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这里以前的梦境没有的！怎么回事？正当他想的出神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了。
“师兄，你来啦！”是小凡的声音，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蓝衣少年，他不会认错，这声音也是他的，连这件衣服也是他的，青云大战时那件蓝色的衣服。
“小凡。”鬼厉轻声说着。
他同时也发现他的不同，那套蓝色的衣服上有很多红色，那分明是鲜血的颜色。他想起来了，小凡已经没了。他又是谁？
“师兄，你来看我了吗？”少年缓缓的说着。当他抬头时，鬼厉惊呆了。少年脸色苍白，白的像一片白纸，嘴角还有鲜血。
当他走近了，鬼厉看的更清楚了，他那身上的鲜血，全是他的，他的胸口全是鲜血，还不听的流着新鲜的血液出来。他走到鬼厉身边看着他，目光暗淡，全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鬼厉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师兄，我的心好痛啊！”少年哭诉着。
“师兄，我好想你啊！你能不能来陪小凡啊！”鬼厉想回答，可他知道他不能回答，这个小凡不是真的，可感觉又是那么的真是啊！
“师兄，我好冷啊。能抱下我吗？”这个小凡已经用右手握住了鬼厉的左手臂。鬼厉顿时感觉到手臂上的寒气。他想去，可又懂不了，这个不是他。
正当鬼厉想要用右手推下那只手时，少年低下头，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臂。
“骗子！为什么要骗我！”
鬼厉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没有反驳，也许这样让他说出来和他会好受些吧！他不还口。
“为什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少年嘶吼着。
“利用我啊！不让我拿到诛仙剑吗？很厉害啊！师兄。”少年嘲讽到。
“为什么要利用我！你应该清楚的，我对你。。。我对你。。。”少年有些哽咽。
“那对于你来说，我重要些，还是你那身份重要些？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对于鬼厉来说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它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对你和你对我是一样的啊！你也知道到底谁对我来说重要？不是吗？
“好，我知道了。我算是知道了。那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我算什么？算什么啊！”少年嘶吼着这一字一句都在扎着鬼厉心。他算什么？他算什么？在他心里我对他看法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一直以为你不一样。没想到所有人都这样。为什么都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少年抱着头哭着。
少年哭着，可下一秒他变了。“既然是你们的错，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是我呢？”他笑着，那笑容透着一股阴森。
这不是他，那他到底是什么？
“尤其是师兄啊！你不是对我那啥了吗？那你为什么不来就救我啊！怎么？不爱啦！”
不爱啦？怎么会？怎么可能呢？可小凡是不会对他说这些，可这些却又刺痛着他的心。
“你倒是谁？”
“我是谁？我不是你的张小凡吗？”
“你不是！”
“可我就是啊！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我，就不是了？”
“不，我知道你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笑着。“怎么就不是啦！你对我很清楚吗？你懂我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爱过我吗？”
面对少年的问题，鬼厉不知道了？面对这些问题。他也问过的，他也没有回答。
“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默认了，真好！”，他顿了顿接着说“你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为什还要问你啊！那我走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对着鬼厉那种笑又变了。是他。是他。为什么自己要对他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自己还不了解他吗？不，难道是为了让自己对他死心。为了骗自己，不要对他有牵挂吗？自己真是个傻瓜啊！
看着在面前一点一点消失张小凡，鬼厉想去握着他的手，可当他正要握住时，整个人就在他面前彻底消失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他关心着，总是这样。
在床上睡醒了了的张小凡，揉了揉眼睛，看站在边窗的鬼厉。
“大哥哥起来的真早啊！”
“你说的哪些事情，我答应你。”
“真的！耶！可以去看雪啦！喔！”床上的张小凡高兴的蹦了起来。
张小凡高兴的打理着自己的衣服。内心有些开心，但，还是有些难过的。为什么呢？管他呢！嘿嘿！看雪去啦！
“真的要带他去？你考虑清楚了！”六尾问到。
“嗯，答应过他的事情。不能反悔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不也是吗？”
“早就不一样了。”
“大哥哥，走啦！走啦！”一旁的张小凡背着自己的包袱，蹦蹦跳跳的。
“好。”
“你要知道，他可能想不起你能的点点滴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六尾在劝他放弃。
“就算是一辈子，我也无所谓。只要他还活着，我就很开心了。”鬼厉头也不回的走了。
“快点！快点！”张小凡在他前面跑着，不听的朝着鬼厉笑着。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
冬天的江南，漫天的白雪飞舞着，地上的雪积很厚。张小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他穿着他那套淡蓝色的衣服，披着白色的大褂就跑了出去。
“大哥哥，你看。好大的雪啊！”张小凡兴奋的看着，他在原地转着圈，看着天上飘着的雪花。一旁的鬼厉看着他。如果他还记得，看见这雪得有多开心啊！
穿着白色大褂的张小凡在雪地，仿佛就和雪融为一体了，那根飘动蓝色的发带在雪地里十分明显。但鬼厉却感到一丝害怕，他怕这就和梦境里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的，前一眼还看得见的人，下一眼就不见了。他急了，跑了过去，却看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张小凡。他放心了，他现在很紧张，他怕再一次的失去。可眼前的张小凡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现在这个他，而是以前的他。
突然倒下的张小凡，他感觉到了那一丝的熟悉，那一天的感觉涌现，他过去抱着张小凡。
“师兄，这是江南吗？”
难道是他回来了？鬼厉激动的只回复了“嗯。”
“能和师兄看雪，真的很不错。”
“嗯。”
“这雪下的很大呢？是吧！师兄。”
“嗯。”
“师兄怎么又哭了。”
“没有，高兴。”鬼厉擦了擦眼泪。但是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嘿嘿！成功暗算大哥哥！”张小凡笑嘻嘻的说到。
“你。。。”鬼厉直勾勾的盯着张小凡。刚才是错觉。不可能是的。“你刚才怎么了！”
“我吗？我不知道，只感觉转着转头就有些晕乎乎的，然后没有站稳就摔了。之后就看见大哥哥抱着我啦！”
鬼厉没有说话，看着他。刚才的确不是幻觉。
“大哥哥不生气吗？”
“何气之有？”
“不生气就好，”之后便挣脱鬼厉怀抱，指着一个地方“大哥哥看！我亲手的。”
鬼厉顺着张小凡指着的地方。有四个雪球在那里立着。“那时什么？”
“雪人啊！大的那个是大哥哥，小的那个就是小凡。嘻嘻！”
“原来做这个去了。”
“诶，怎么歪了啊？”看着歪歪的雪人，张小凡跑过去要扶正。
“江南看过雪了，还想去哪？”
当鬼厉问完这句话时，他看见张小凡停止扶雪人了。“哪都不去，就想和你在一起。”语气带着一丝伤感，下一秒却成了“这怎么啦！我怎么哭了！”
一前一后的差距使鬼厉明白，他还有意识存在的。
“诶，大哥哥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你还想去哪？”
“当然是去塞北看大漠，陪大哥哥去海外找蓬莱岛啊！”张小凡还在自顾自的扶雪人。
“嗯。”鬼厉更坚信了，小凡残留的意识还在。他没有离开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在他身边而已。因为他，从来没有跟这孩子提过他想去海外寻找蓬莱岛，没有说过他想要去塞北看大漠。
这样过着其实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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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码完了？对的，实在是又偏离了原案，越写越不是原案了。我怎么老是偏离原案！！！小凡给鬼厉擦眼泪其实是来自于苏苏散灵时想给晴雪擦眼泪那里来的。我有罪，不该提苏苏的。下一篇是短篇，我一定走欢脱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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